第(2/3)页 这种产生于中国苏州的特殊计数方法脱胎于中国文化历史上的算筹,也会唯一还在被使用的算筹系统,即便是时至今日,在港澳地区的街市、旧式的茶餐厅,还有许多中药房里,苏州码子偶尔仍然可见。 杜子规是南方人,他出生在苏州码子的发祥地苏州,小时候跟着学戏的那位师父年事已高,身体已经有些不大好了,他小时候替师父抓药,常常出入中药房,因此对这种符号相当熟悉。 而许春秋呢?她又是为什么认识这种老掉牙的计数体系? 杜子规探寻的视线落在了许春秋的脸上,同样好奇的还有谢朗。 谢朗圆钝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她觉得许春秋简直无所不能:“秋秋你还认得这个?” 许春秋谦逊地点一点头,回答得非常有分寸:“略懂一二。” 而实际上,她对这种符号哪里仅仅停留在“略懂一二”的程度。 就像罗马数字起源与罗马而被称之为“罗马数字”一样,苏州码子被冠以“苏州”的名字,实际上它与苏州的联系却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紧密。 苏州码子在商业、金融,还有普通百姓的生活中,特别是使用竖写账本的记账中应用广泛,由于它极强的形象性,即便是文化程度不高的黎民百姓,也能够顺利地掌握并且书写熟练,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市井文字”了。 许春秋曾经在那个时代生活过,她怎么可能不认得这种年代久远的计数体系。 站在一旁的陆修则是在许春秋说出“苏州码子”四个字的一瞬间,立刻醍醐灌顶地反应了过来。 他的醍醐灌顶并不是因为自己知悉图纸背面书写的这四个符号,尽管他也同样有着那个时代的记忆,可是上个世纪初,由于外国资本的不断入侵,旧式的银行步步走向萎缩,取而代之的是大批新兴银行的蓬勃发展,而这种陈旧的记账方法也逐步被海外流入的洋算法取而代之。 陆家商行的账本采用的就都是西洋式的记账方法,陆大少爷又很少接触到市井街头的小商小贩,因此对于这种象形文字远远没有许春秋敏感。 令他陡然反应过来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节目组贴墙放置的那架四层的书架并不是全无用处的,当杜子规尝试着用每一层架子上摆放的书的数量解开时光机的密码锁的时候,陆修的视线同样锁定在这面落满灰尘的书架上。 他的视线扫过每一本书的书脊,架子上的书种类很杂,而且排列毫无逻辑,马克思的《资本论》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躺倒着放在最上面一层的架子上,《论语》、《孟子》之类的儒学经典与严复的《天演论》紧紧地并排挨着,颇有几分混搭的味道。 而最后一层…… 第(2/3)页